——陈传席、于志学、徐寒点评张录成近作一席谈
时间:2008年7月22日—23日
地点:北京石竹山堂
徐寒:张录成先生是一位军旅画家,长期生活在新疆,雪域荒漠、天山牧场,与牛为友、与马为伴,与驼为邻,一头扎下去就是三十年,是一位真正与那片天地山川相融,与那里风土人情相关,变成了一位地道的新疆汉子。就这点来说,与那些偶尔来采采风,深入一下生活的艺术家是不同的。客观环境不同,主观感受也不一样,认识也肯定有差异,深度不同呀。所以张录成的画不是采风得来的,不是猎奇得来的,不是偶思奇想得来的,不是装腔作势得来的。他的画属于他自己的这片天,属于他自己的这片地,属于他自己的一片乡情相思,是画他自己。因此,看他的画就仿佛带着强烈的西北风,是从天山上吹来,从沙漠上滚动,在雪域上扬蹄,在戈壁上驰骋,展示着雄强的生命力,展示着刚烈的血性,展示着任性的野,也展示着胆魄的壮。这些东西,在张录成的画中随处流露,当代人的画中却难以得见,这恰恰是当代绘画所缺失的,甚至是当代民族和文化所需要的。因此,这就凸显了张录成画的可贵,在绘画中的当代意义,需要我们深入挖掘和认识。
陈传席:我还是第一次看张录成的画,觉得好!好!好!看这些丈八、丈二的巨幅画,这原画比相片、比印在书上的作品精彩多了,还是看原作好。非常有冲击力,非常有震撼力,这些画很有想法,也很有创造力,也很有特色,这和当代人的大写意画,我看拉开了距离,走在了前面。现在我们很多人画画,要么画古人,但无古人高古韵味;要么求异求怪,但却无内韵;缺少深度、缺少文化也缺少生活。虽怪虽异,但绘画语言简单乏味浅薄的很,而张录成虽然长期生活在天山荒野,却能牧牛马而神游;生活在雪域大漠,却能澄怀而观道;不仅生活功底扎实深厚,诗书等方面修养也全面。因此,有见识、有胆识、有认识,下笔磊落雄肆,气势大,图式奇崛有形神,冲击力强。笔墨上枯、干、润、湿,荒、寒、虚、妙,也调运自如,而且,还很有细节,有细部,表现效果非常丰富,这在当代是非常难得一见的,对大写意水墨画在当代的发展作了很可贵的探索,取得了成就。象这幅《塔克拉玛干野驼》这幅画,可谓是一幅经典之作。在这幅画中,我们可以看到很多东西。这种画法、这种气势、这种胆魄以及这幅画中的表现的生命意识和文化内涵,所要表达的东西,观者能有所悟的东西都非常多,很丰富,这使这些作品的艺术性和思想性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和新的境界。
于志学:张录成的画初看似有他人的影子,但你再看却发现有很多新的东西,不一样!完全有自己的语言。我们常说:“缺处见天高”。一幅画中之“缺”处最见功底、最见功力。张录成的画,美在泼墨大写意用笔用墨上能够丰富当代人和前人的表现手法和技巧,在构成上独得其“缺”处之趣之美,这就是他的特色。泼墨大写意的难点,在该泼墨时汪洋恣肆、墨海翻腾,同时,又要细心找对比、找变化,这就涉及到用笔用墨的变化问题,这最见功力。张录成用宿墨枯笔、皴擦在画中表现质感,同时,在画面上表现出虚实、远近对比关系,张录成又有很好的书法功底,画中带写、画境书意,使画面具有强烈的冲击力、震撼力,有着独特的艺术效果和审美效果。中国画发展到今天,要真正的向前推进一步非常难,张录成的画中做到了。
徐寒:认识张录成已好些年了。一个朋友拿来他的画,希望我题写一个跋语。一年后才第一次见到本人。我们是从绘画中互相认识的,那个从天山下走来的、从雪域大漠中走来的,带着质朴、执着、纯粹和为艺术献身的精神,和他的画一样,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在北京大学艺术学院研究生课程学习两年,后来成为北京大学访问学者,游学在北大诸学者之间,提高了文化艺术眼界,为自己的绘画发展拓展了更为广阔的空间。说实话,我很喜欢张录成的画,也非常看好张录成的画,在他的身上似乎流淌着胡人之血,比内地人更见阳刚、雄强、血性;他的画,也更多了一种雄肆之美、刚烈之美、野性之美,以及那种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孤寂之美。当然,录成的路还很远,但我坚信也很宽。雄肆漠野天地大,奇崛天山何壮哉。企于望焉。
文轩根据录音整理
2008年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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